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。 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 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 别,这个时间,M国那边是深夜,不要打扰她。景彦庭低声道。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 景厘缓缓摇了摇头,说:爸爸,他跟别人公子少爷不一样,他爸爸妈妈也都很平易近人,你不用担心的。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 霍祁然依然开着几年前那辆雷克萨斯,这几年都没有换车,景彦庭对此微微有些意外,却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看向霍祁然时,眼神又软和了两分。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 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