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悠每次听到这种官腔就无语,碍于贺勤面子没有呛声。 几乎是话音落的一瞬间,孟行悠看见奥迪后座溜出来一个小朋友,还是初秋,小朋友已经穿上了羽绒服,脸上戴着口罩,裹得像个小雪人。 说完,景宝脚底抹油开溜,蹦跶蹦跶往洗手间去。 如果喜欢很难被成全,那任由它被时间淡化,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? 你又不近视,为什么要戴眼镜?孟行悠盯着走过来的迟砚,狐疑地问,你不会是为了装逼吧? 迟砚弯腰钻进后座里,轻手轻脚把景宝抱出来,小孩子睡眠却不沉,一腾空就醒了。 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小朋友就是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儿童版迟砚。 刷完黑板的最后一个角落,孟行悠把画笔扔进脚边的小水桶里,跑到教室最前面的讲台上瞧,非常满意地说:完美,收工! 贺勤这个班主任,还真是被他们这帮学生小看了啊。 孟行悠一怔,抬眼问他:你不问问我能不能画完就放他们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