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 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 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 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 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 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。 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验室,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,面试工作的时候,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?霍祁然说,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,我哪里放心? 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