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过关了,过关了。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,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,才看向景厘,他说得对,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,在她离开桐城,去了newyork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!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所以啊,是因为我跟他在一起了,才能有机会跟爸爸重逢。景厘说,我好感激,真的好感激 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