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老人都消瘦,睡在一起也只占了半张床,大娘已经说不出话,眼神黯淡,却执着的看着枕边人,嘴唇吸动。老人则看着满屋子的人 ,眼神欣慰,渐渐地黯淡下去,他似乎喘气困难,眼神落到村长身上,声音低且嘶哑,不要进防 村长挥挥手,又恍然道:对了,就是告官,这也轮不到你们去,得进防自己去,他要是真要去,就等着大人判。 张采萱眼皮跳了跳,和秦肃凛对视一眼,加快了些脚步,因为她猜到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可能不合适听。 张采萱牵着骄阳站在一旁,闻言道:老大夫如果是担心粮食,我可以先给你们十斤,就当是提前付诊费了。 先前被挠了的几个妇人正没有机会报仇呢,看到这样的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猛的扑了上去。 秦肃凛见她点头,又道,还有,她方才说观鱼的婚事? 本来以为压成这样,老人家年纪又大了,可能是没了。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活着,气氛顿时就欢快起来,扒墙砖的人动作更快也更仔细,很快就扒出来了两人,不过他们穿的还是睡觉时穿的内衫,破旧不说,还不保暖,头上还有土砖掉下来的泥土。立时就有妇人道:我回家拿,我家近。 那炕床是靠着角落造的,此时两老人互相拥抱着盖着被子在里面,看到这样互相依偎的情形,有的人忍不住眼眶一酸,张采萱也有点难受,正思绪万千,就看到被子动了动,还有苍老虚弱的声音传出,低不可闻,有人 看到他们眉宇间的焦灼,张采萱心下了然,怕是找抱琴要粮食免丁。 老大夫给骄阳把过脉后,点头道:无事,孩子康健,你们养得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