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点了点头,他现在还有点忙,稍后等他过来,我介绍你们认识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 没有必要了景彦庭低声道,眼下,我只希望小厘能够开心一段时间,我能陪她度过生命最后的这点时间,就已经足够了不要告诉她,让她多开心一段时间吧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,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,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,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 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